赤 裸着,我们孤独地被放逐。
在她黑暗的子宫里,我们不知道母亲的容颜;
从她的肉体禁锢中出来,
我们进入了地球这个无法描述,不能言传的牢笼中。
我们中有谁理解他的兄弟?又有谁曾读懂父亲的心思?我们中有谁不是永远地被囚禁着?
又有谁不是终生孤寂,从头到尾一个陌生人?
——《天使,望家乡》
至于草,都长得稀疏
如麻风病人的头发;干裂锋利的叶缘扎入其下的泥犹似浸了鲜血揉成的土。
一匹僵硬的盲马,骨头根根毕现,自从到了那里呆立已久,已被麻痹;从魔鬼的马群中遭驱逐出,不再效力!
.....
基列山啊,尊荣之魂,
他挺立山峰,如十年前的初征般坦荡,正直之士有何不敢
为善——无奈物是人非——呸!难道刽子手的双手会将奖状钉上他的胸膛?他的缎带勋章读一读吧。可怜的叛国者,都朝他吐唾沫、恶咒他吧!
...
如此微小,竟至如此怨毒!沿着水流,丑陋低劣的桤木屈身跪伏;
浸湿的柳枝垂头栽下,无不哑口沉默绝望之极,好一群自取灭亡的活物:虐待它们的河流,无论究竟是何物,疾疾流逝,点滴不息。
....
徒涉浅滩——圣者在上,我多么害怕置足于死者的脸颊,
每一步,抑或每次瞅准空洞
掷下长枪,竟缠入他的头发或须髯!
我刺准的或许只是水耗子,
可是,唉!听来多像婴孩的耸人哭号。
....
污斑正在溃烂,色变肆意而狰狞,瘠土间曾生出苔藓、或冒出热泉
如今斑驳如大地补缀
颤颤橡树几株,巨大裂缝在身
犹如扭曲口唇撕裂边角
张口结舌面对死亡,畏缩时已然死去。
......
它骤然乍现,让我火烧火燎,
就是此地!右边挺立两座山,
如两头公牛恶斗,角角缠扣,吃力伏蹲;左边还有一山,光秃秃的……
笨蛋,年老昏聩啊,此时竟浑浑噩噩,终了一生苦心熬炼,岂不只为此情此景!
.....
没听见吗?声音已无处不在!如响铃钟声递强。传到我耳里的名字
所有那些迷失的探险者们,我的同族——如此强壮、如此大胆,
如此幸运的人啊,又为何个个苍老迷失,迷失!丧钟瞬间敲响数年悲哀。
.....
他们站在那里,沿着山坡排开,相逢目睹弥留的我,为这幅生之画卷
添多一页吧!在火舌中的纸面
我看到了他们也都认得他们。但
无畏的话语脱口而出,
喊道。“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来了。”
——《去黑暗塔的罗兰少爷来了》
离开吧,可厌的忧郁,
你是塞比勒斯和最漆黑的午夜所生,
在斯提克斯河上荒凉的岩洞,
环绕着可怕的形状,尖叫和丑恶的景物!
去寻觅某个阴沉沉的地窟吧,
那里笼罩着的黑夜展开它警觉的双翼,
深夜的乌鸦在鸣啼;
在乌檀色的树荫下,岩石低悬,
犹如你的头发那样凌乱,
就到幽暗的西木里荒原永远居住吧。
.....
来吧,请以你的脚尖,
奇妙地舞蹈,轻灵地向前,
并且用你的右手
牵着山岳女神,那甜蜜的自由!
假如你愿接受我应有的敬意,
欢乐啊!请你允许我加入你的行列里,
同她,同你在一起生活,
自由自在,共享不会引人责怪的快乐;
去谛听云雀开始翱翔鸣叫,
歌声惊破了呆滞的夜宵,
它在天空那高高的瞭望楼上悠鸣,
直到斑斓多彩的黎明飞升。
——《欢乐与忧伤》
我那成长年代的青春岁月,
那时节,如简洁诗歌的灵泉。
才刚刚汩汩不觉的喷泻...
蒙蒙雾霭裹着世界,
花蕾还许着奇迹。
繁花似锦,在所有山谷开遍。
当年我一无所有,但我有的已经够多:
对真理的狂热追求和对幻想的欣赏。
还给我吧!还给我那些无法抑制的本能。
那深深充斥痛苦的幸福。
....
因此,今天不必为我爱惜。
使用种种器械和天幕,布景。
使用大小天光。
允许你们浪费星星。
要有水,有山,有峭壁。
还有动物和飞禽。
如此,请在这狭窄的木屋中
窥视整个宇宙的圆周率。
从容不迫的漫步
从天堂,经过人间,走向【地狱】。
——《浮士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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